鍺
“鍺”承載著一個現(xiàn)代國家的英文名字(鍺的英文名字germanium是按照德國的英文名字Germany命名的,鈁(francium)、釙(polonium)和镅(americium)分別按照法國(France)、波蘭(Poland)和美國(America)的名字命名。),并且是這一類元素中唯一穩(wěn)定并且普通的元素。所有其他的這類元素——鈁(87)、釙(84)和镅(95)——都是放射性元素,其發(fā)現(xiàn)都要遲得多,并且在自然界中它們的存量都達不到任何可觀的程度。在為一個國家爭取元素名稱的競爭中,勝利只會給予該元素的第一個發(fā)現(xiàn)者。
當?shù)旅滋乩?門捷列夫(Dmitri Invanovich Mendeleev(1834-1907):俄國化學家,他經(jīng)過20年的努力,在1869年創(chuàng)制了世界上第一個元素周期表。第101號元素鍆(mendelevium)就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在1869年創(chuàng)制第一個化學元素的系統(tǒng)排列(它最終成為現(xiàn)代元素周期表)的時候,曾勇敢地在他認為必定存在而當時還未發(fā)現(xiàn)的元素的地方留下了空格。在大約20年后,發(fā)現(xiàn)了性質(zhì)與門捷列夫的預言幾乎完全符合的鍺,填補了那些空格中的一個,這為他的元素周期表確立為在任何時代都是最重要的科學發(fā)明之一提供了幫助。
鍺的重要性同樣也延伸到科技史:第一代二極管和三極管并非用硅制造,而是用半導體鍺制造的。雖然硅晶體管在某些方面比鍺優(yōu)越,但只有在材料的純度非常高的時候才能工作。在作為半導體時代的黎明的20世紀中葉,鍺晶體管在當時可得到的低純度水平下發(fā)揮著作用。
現(xiàn)在,鍺依然用于特殊的半導體用途,但目前它主要用在光學纖維和紅外光學器件中。在這些應用中,用鍺制成的透鏡對人眼完全不透明,但對不可見的紅外線則是透明的。就像許多別的令人驚奇的古怪主意一樣,在日本流行將鍺用于浴鹽以達到治療的目的。
同樣令人驚奇的還有,砷在作為臭名昭著的毒藥的同時還能有益于健康——雖然是對雞而非對人。
砷
巴黎綠,又稱為乙酰亞砷酸銅,是極少的幾種既能用作美術顏料又能用作耗子藥的化學品之一。
考慮到砷與毒藥之間的聯(lián)系是如此之強,它被有意地添加到那些喂養(yǎng)來供人食用的雞的飼料中就非常令人吃驚了。原來有機砷化合物的毒性要小于純砷,并且實際上會促進雞的生長。有證據(jù)表明濃度極低的砷對雞的最佳健康狀態(tài)而言也許是必要的,甚至對人也可能是這樣。(但是,實際上不會使任何人感到驚訝的是,在某些條件下雞飼料中的砷會最終轉化為它那有毒的無機形態(tài)。一般說來,如果一個主意聽上去像有意給雞喂砷那么蠢的話,它大概就是那么蠢。)
另一個聽起來愚蠢,其結果同樣愚蠢的主意是,把砷用作顏料。巴黎綠又稱為翠綠,在19世紀廣受歡迎。作為維多利亞英格蘭時代的偉大的審美仲裁者,威廉·莫里斯(William Morris(1843-1896),英國詩人、藝術家、設計師。)親自倡導將這種顏料用于墻紙來代替新奇的合成顏料。麻煩的是在英國那潮濕的冬天里,墻紙上生長的霉菌會將砷轉化為氣態(tài),造成住在屋子里的人生病甚至死亡。墻紙越綠,冬天越潮濕,得的病就越重。關于潮濕冬天不利于健康的普遍認識會不會就是起源于那些綠色的墻紙?往好處說,當天氣持續(xù)干燥幾個月,人們就感覺好得多了!但這究竟是由于令人愉悅的天氣還是因為不再呼吸砷蒸氣所致的呢?由于沒有意識到后一種可能性,那時的人們自然而然地將其歸因于前者。除此以外,誰又會與一位命令你在海灘消磨一個月時光的醫(yī)生爭論呢?
雖然極低濃度的砷是否是一種必要的營養(yǎng)素依然是一個沒有定論的問題,但下一種元素由于既是營養(yǎng)素又是毒藥的雙重特性而廣為人知。